企业会员登陆  注册

个人会员登陆   注册

加入收藏 设为首页
文化 >>文化中心 >> 万象 >>正文
新中国60年最美12女性评选 林徽因巩俐等上榜
2009-10-9
中新网电 六十年光阴足以湮灭太多的东西,但是仍有很多人,很多事,铭记在人们心里。据香港文汇报报道,广州《南方人物周刊》选出中国12位最美丽的女性,香港人熟识的巩俐、伏明霞、杨澜、章子怡等均榜上有名。

  这中国12位最美丽的女性是:林徽因、王丹凤(老牌女星)、杨丽坤(扮演“阿诗玛”闻名)、严凤英(黄梅戏名伶)、张志新、章含之(名媛)、潘虹(影星)、 周晓兰(女排运动员)、巩俐(明星)、伏明霞(跳水皇后)、杨澜(电视主持)、章子怡(明星)。

  该刊说,世上的任何奖项,都敌不过人民的集体记忆。1949年以后的中国,我们能看到那些美丽的身影,活跃在各自的舞台上。

  名列榜首的林徽因,被《南方人物周刊》形容为“美与智慧的绝唱”,不但是中国人心中美的化身,也是美国人费正清心中的中国之美的代表。出色的诗人,了不起的建筑学家,妙语连珠的沙龙女主人,征服了众多杰出男性的迷人的知识女性,这一切令林徽因的美具有了钻石般坚实华彩的魔力。

  王丹凤、杨丽坤、严凤英都是不同时期的明星,在国人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80年代以来,中国人在银幕上看到了一个又一个辉煌的勇敢女性的形象。巩俐在银幕上的形象充满了力量,这力量源自抗争的意志,与传统伦理中东方女性的温顺与柔弱有天壤之别。

  林徽因 (1904-1955年)

  评语:美与智慧的绝唱

  简介:民国时代的才女,著名建筑师、诗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设计者之一。她的美貌和聪慧吸引了无数裙下之臣,包括诗人徐志摩、哲学家金岳霖,后来与梁启超之子、建筑师梁思成结婚。

严凤英 (1930-1968年)

  评语:永远的七仙女

  简介:黄梅戏名伶,从《天仙配》到《牛郎织女》,把黄梅戏从名不经传的地方戏,变成全国普受大众喜爱的剧种。

潘虹 (1954年生/现年55岁)

  评语:演艺圈最后的贵族

  简介:著名演员,八十年代主导内地影坛,在《人到中年》、《井》、《最后的贵族》中饰演女主角,眼睛传递出高贵的忧郁,气质卓然,美国《时代》杂志曾以她作封面人物。

巩俐 (1965年生/现年44岁)

  评语:向世界输出美丽

  简介:著名演员,从《红高粱》、《秋菊打官司》到《满城尽带黄金甲》,获奖无数,曾站在中国影坛的巅峰,是西方人眼中最美的东方女人。

伏明霞 (1978年生/现年31岁)

  评语:幸福的跳水女皇

  简介:跳水运动员,奥运史上最年轻的冠军(14岁),是体育明星进军市场经济的先驱,后与前香港财政司司长梁锦松结婚,生儿育女。

新中国60年最美女性,跳水女皇伏明霞当选

王丹凤 (1925年生/现年84岁)

  评语:美丽不止60年

  简介:著名演员,主演影片《新渔光曲》、《家》、《海魂》、《护士日记》,塑造了新中国第一代女护士形象——年轻、勤快、充满朝气、略带娇媚,晚年定居香港。

张志新 (1930-1975年)

  评语:死神也不能夺去的勇气和美丽

  简介:原来只是中共辽宁省委宣传部干部,酷爱拉小提琴,文革中坐了六年监牢,临刑前遭割断喉管。文革后被追认为烈士。

杨丽坤 (1941-2000年)

  评语:悲情《阿诗玛》

  简介:云南彝族人,1959年参演《五朵金花》轰动一时,64年主演反映古代撒尼族爱情故事的影片《阿诗玛》。她的美丽因“阿诗玛”广为人知。

周晓兰 (1957年生/现年52岁)

  评语:中国女排一枝花

  简介:著名女排运动员,奥运会冠军,登上80年代红极一时杂志《大众电影》封面。

女排名将周晓兰曾经登上过《大众电影》,红极一时

职业女性的典范杨澜(1968年生)

原中央电视台女主持,后赴美留学、工作,主持多档谈话节目,也是北京申办2008年奥运会的形象大使,上市公司主席,职业女性的典范,永远优雅。

拥有独特东方美章子怡(1979年生)

著名演员,成功进军好莱坞,曾主演《我的父亲母亲》、《卧虎藏龙》、《英雄》等电影。她以独特东方美女面孔,被形容“清纯似小溪,冷艳如大海”。

章含之

名流章士钊的养女,前外交部长乔冠华之妻,曾任毛泽东主席英文教师,名作家,曾在外交部任职。

新中国经济第一战:意义“不下于淮海战役”(图)

1948年底,人们在上海街头挤兑黄金。 (资料照片)

  本报记者 侯健美

  1949年5月27日,人民解放军攻占上海。

  此时,这座当时远东最繁华的大都市里乱象丛生——百业凋敝,经济几近崩溃,城乡往来中断,物价如脱缰野马一般飞涨。连年的战乱使百姓穷困潦倒,投机商反倒坐地生金。

  物价能不能稳住?通货膨胀能不能抑制?肆虐一时的投机资本能不能根除?这是解放战争取得决定性胜利之后共产党人面临的全新考验,也直接关系到新政权能否稳固、能否长久。

  黄浦江畔,打响了意义“不下于淮海战役”的新中国经济第一战。

  人民币受阻

  1949年6月,解放不过数日的大上海民心惶惶。

  在人来人往的西藏路、南京路和外滩一带,比平日多了不少“游手好闲”的人。这些人穿着体面的长衫,有的手里握着一大把银元,“哗啦哗啦”地抛玩着,也有的只捏两块“袁大头”在手里,“叮叮咚咚”敲打个不停。上海话里管这些人叫“银牛”,其实就是倒买倒卖的银元贩子。“银牛”们忙不迭地招呼着生意:“大头小头要哇?”“大头小头要哇?”“大头”是指铸有袁世凯头像的银元,价格高些;“小头”则是指铸着孙中山先生头像的银元,价格略低。

其时,新政权已经接管了这座著名的城市。与解放军一起进城的还有40辆美国道奇卡车——车上满载着由东北、华北、华东印钞厂印制的4亿元人民币。但对大多数市民而言,共产党、解放军、人民币是完全陌生的。人们对于新政权的将信将疑,再加上战乱不休、物价连年飞涨所积淀的心理阴影,迅速红火了街头的银元买卖。银元的市价先是一日一变,后来就成了一日数变。人们只要一拿到钱,得马上一溜儿小跑地找银元贩子换成银元。去晚一会儿,就又是一个价儿了。

  银元挑头,上海的物价也顺带着连番上涨。上海解放才刚13天,批发物价指数猛涨两倍多,大米价格上涨2.24倍,棉纱上涨1.49倍。物价飞涨的同时,南京路上四大私营百货公司开始用银元标价,大小商店闻风挂出告示牌,讲明只收银元。

  一时间,银元、黄金、美钞充斥市场。人民币却只能堆在人民银行的库房里——早晨起来一摞摞地被人提取走,晚上又差不多原封不动地一摞摞存回来,压根儿进不了流通市场。

  投机分子气焰嚣张四处散布:解放军进得了上海,人民币进不了上海!

  但,这才是冰山一角,人民币受阻的背后是一个更加棘手的“烂摊子”。

  放眼1949年的华夏大地,农业总产值与战前相比下降了20%以上,工业总产值下降一半,通货膨胀肆虐多年,从抗战开始到1949年的12年间,物价上涨8400多亿倍。老百姓的生活艰难竭蹶、无以卒岁。

  严重的经济问题困扰着刚刚进城的革命者。对于共产党的经济执政能力,大上海的资本家不看好,他们说:共产党军事打100分,政治打80分,经济打0分。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也不看好,美国国务卿艾奇逊说,共产党能够打天下,但是解决不了经济问题,解决不了中国人的吃饭问题。

▲旧中国通货膨胀的景象。 (资料照片)

  陈云出山

  共产党新政权迫切需要一位“红色掌柜”,周恩来向毛泽东举荐了陈云。

  当时的老一辈革命家中,懂军事懂文学的大有人在,但懂经济的确实不多。陈云懂经济。

  陈云出生于江苏青浦县(今属上海市)的一座小镇。他自幼父母双亡,靠舅舅抚养长大。舅舅家开了个小饭铺,陈云自小便帮着家人料理铺子里的生意。后来经人介绍,陈云在15岁左右到上海的商务印书馆里当学徒。商务印书馆是中国近代有名的企业,陈云在那里学到了不少商业知识,还学会了打一手好算盘。据说,上世纪80年代,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曾亲眼目睹陈云打算盘,只见手指翻飞,但闻算珠脆响。惊叹之余,赵专门赋诗一首:“唯实是求,珠落还起;加减乘除,反复对比;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老谋深算,国之所倚。”这当然是后话了。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陈云在上海开办了一些商业机构,为党中央的活动筹集经费。周恩来当时就注意到了这个地道工人阶级出身、却很有经营头脑的年轻人。1944年,陈云开始主持陕甘宁边区财经工作,他的革命生涯从此与财经工作结下了不解之缘。东北解放后,陈云出任东北财政经济委员会主任,东北的经济在他的主持下迅速恢复。他的理财本事有目共睹,自然成了主政财经的不二人选。

  从沈阳动身前,有人问他,进关以后怎么办。陈云的回答保持了他惯有的谨慎、稳健、唯实的本色:安下地盘试一试,只能根据实际情况办事。

  1949年5月14日,陈云抵达北平,立刻着手筹建中央财政经济委员会(以下简称中财委)。

  今年88岁的杨波老人是原轻工业部的老部长,也是陈云的老部下。老人记得,陈云到北平后就在东交民巷的信托公司办公。当时,杨波负责收集各解放区的物价、贸易、货币发行以及生产等经济情况,内容5天向上一报。陈云一到,马上通知他将材料整理好送到东交民巷。

  那是杨波第一次见到陈云。老人留下的第一印象简单而明快:陈云个子不高,非常平易近人。

经济第一役

  银元之役

  上海的银元风波是陈云走马上任后的第一道难题。

  6月7日晚,陈云收到了中央转来的上海急电。华东财委在电报中请示中央:查封上海证券交易所。事关我党的工商政策,中央希望陈云拿个主意。

  华东财委的这个决定有充分的理由。上海证券交易所本是银元投机的大本营,那里拥有数百部市内电话和大量对讲机,再加上数千名打探行情的“银牛”往来出入,交易所实际上操控着全上海大小黑市。

  陈云随即复电华东财委,同意查封。当时中财委尚未成立,原有的中财部又即将撤销,所以回电下方只署了两个字:中财。

  6月10日上午10点整,10辆军车浩浩荡荡抵达交易所所在的汉口路,运来了一个营的兵力,很快对交易所周边实施了军事封锁。200名身着便装的公安干警更是一早就混进了交易所,里应外合,扣押名单上的238名投机商人一个也没溜掉。

  据当时的文献记载,当干警们冲进6楼445房间的时候,屋里的人们还在跟香港、澳门市场呼号联络。投机筹码都有暗号,美元叫“糖”,黄金叫“人参”。交易所4楼的265号房门外,挂着“寿昌金号”的金字招牌,和正当商号别无二致。但屋里光电话机就有25部,密密麻麻的电话线像蜘蛛网一样从门外沿着天花板伸到屋里。墙壁上挂着一张大大的红纸表格,红纸的最上端写着4个项目8个大字:黄金,美钞,袁头,孙头,俨然就是一座金融战场上的投机指挥部。

  查封行动一共抄没黄金3000多两、银元3万多枚、人民币1000多万元。消息传开,市场上银元价格暴跌。

  一举端了投机“老巢”之后,华东财委又按照陈云的部署采取一系列措施,包括命令铁路交通一律只收人民币,税收也一律征收人民币等等。几番拳脚下来,人民币终于在上海滩站住了脚跟。

  然而,这场不见硝烟却异常激烈的财经战役才开了个小头。交易所被封了,“银牛”们不见了,但庞大的投机资本并没有消亡,而是蠢蠢欲动暗待时机。

投机,更深的危机

  周恩来曾讲过一句话:“中国人民所接收的城市,由于多年不断的通货膨胀、物价高涨,差不多变成了投机商人的大赌场。”

  这话说得一点没错。战争摧毁了国家的经济,害苦了正当的民族工商业,却使投机资本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民间流传着一句口头禅:“工不如商,商不如囤,囤不如投机”。实力雄厚的投机大军在天津、上海、武汉、广州等几大重要城市不断掀起投机风潮。官僚资本倚仗特权从中渔利,社会闲散资金追逐暴利助纣为虐。即便是少数勉力从事工商业经营的民族资本,为了减少通货膨胀的损失,也不得不卷入其中,拥着泡沫跳舞。

  解放前夕,北平、天津两地的银行和钱庄中96%的资金直接或间接从事投机活动。早在1949年4月上海还未解放的时候,平津两地投机商就趁着河北受灾粮食减收、天津纺织工业尚未恢复的时机掀起一次物价波动。政府不得不紧急调运大批粮食入关,又从济南调运小麦运往天津。国营贸易公司在平津两地迅速建起40个粮食、纱布营业处,向市场直接供货,方才将风波平息下去。

  据说,蚀了本的投机商人冷冷地说了一句:哼,等着吧。

  等什么呢?有人问。

  等上海打下了,有共产党好瞧的!

  这段对话并非没有依据。当时,上海有200多家私营银行、钱庄,大多都在从事金银外币、证券股票的投机买卖。加上金号、证券号、银楼、钱兑业,以及地下钱庄和职业性的金钞银元贩子,全市从事金融性投机活动的人多达二三十万。工商业更是投机成风,1949年前后,上海的棉纱字号从1937年的60家发展到560家,棉布字号从210家发展到2231家,糖行从82家增加到644家,卷烟厂从23家发展到113家,新增厂店大部分不从事实际生产和正常买卖,而是囤积商品或者买空卖空。老百姓中以“踢皮球”为生的,也大有人在。

  平津投机商一语成谶,上海解放后,投机的“暴风眼”果然从平津转移到了上海。

  1949年7月,华东、华北地区先后暴雨成灾,消息传来,上海粮价应声而涨。六月的银元风波过后,投机资本正苦于寻不着出路,这下子纷纷转战大米和纱布。黑市放款中的八成都被用于这一轮的粮布投机。

坐镇东南

  虽然不见刀光剑影,但投机势力来势汹汹。如果被它得逞,动摇的将不仅是百姓的生活,更是新政权的根基。上海的物价暴涨很快造成了全国市场波动,天津、武汉等大城市首当其冲。7月3日,身处武汉的中共华中局书记邓子恢急电中央,希望在上海召开财经会议,谋求对策。中央采纳了华中局的建议,决定8月初由陈云在上海主持财经会议,电召华东、华北、华中、东北、西北5大区的财经部门领导干部参会。

  中财委的组建工作也在加紧进行。7月12日,中财委在北京朝内大街九爷府正式成立,主任陈云,薄一波、马寅初任副主任。

  前文提到的杨波,当时被分配到贸易处工作。

  情势急迫,中财委成立大会一开完,陈云就动身赶往上海。

  上海之行的行政随员名叫刘为。老人生前在一篇回忆文章中提到,他一接到通知,赶紧跑到北京饭店东楼的铁道部联系火车,又从银行取了一皮箱新的人民币准备上海会议使用。

  出发的具体日子老人记不大清了,只记得那时铁路损毁严重,京沪之间也没有直通车,载着陈云等人的两节车厢,多次更换车头,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也记不清走了几天才到了上海郊区。

  那个时候,东海一带的岛屿还控制在国民党军队手中。上海、南京及长江口沿岸,经常有国民党的飞机前来轰炸和骚扰。车行至上海郊区的昆山车站附近,刘为突然听到一声巨响,车头的蒸汽直往外冒,火车立马来了个急刹车。车里的人马上意识到,遇上空袭了,大家赶紧拥着陈云等人下了车。陈云很镇定,就倚车厢坐着,没有跑远。

  事后察看才知道,国民党飞机上的机枪射中了火车头的蒸汽锅炉——幸亏敌机并不知道车上坐的是什么人。

  到达上海后,陈云等人住进了苏州河畔的百老汇大厦(即现在的上海大厦)。当时的百老汇大厦和附近的高层建筑屋顶上都架着高射机枪,这一点给刘为留下的印象最为深刻。

  机枪是专门用来对付国民党飞机的,这些飞机几乎天天到上海市区上空寻衅滋事。地面上也不太平,上海滩潜伏着大量国民党特务,他们躲在暗处打黑枪、搞破坏,困兽犹斗。

  人祸更兼天灾。陈云刚到上海,就赶上了30年未遇的台风。黄浦江水倒灌,市区受淹。人们要手挽着手才敢过马路,南京路闹市区水深及腰,足以行舟,就连市府大厦里的积水都没了膝盖。

  困难各种各样,但聚首上海的各区财经干部们却没放在眼里。

  7月27日,上海财经会议如期举行。

1949年的报纸上刊登着政府逮捕“粮老虎”的消息。

  “两白一黑”问题

  上海物价是会议的重头戏,陈云把它归结为“两白一黑”的供应问题。“两白”,一个是大米,一个是棉花,“一黑”就是煤炭。

  陈云在财经会议上给大家算了笔账:1949年5月底,上海一共有550万人,扣除原本的农村人口和陆续还乡的人口,实际只有400万人。以每人每月平均供应22斤米计算,每天有300万斤粮食就够用了。

  而300万斤粮食是可以保证供应的。上海每天由政府配售大米100万斤,自由上市的大米约80万斤。当时上海的面粉比大米便宜,吃面的人比过去增加了一倍,市场上每天出售的面粉大概可抵80万斤大米。三者相加,就是260万斤,离实际所需只差几十万斤。通过几天实地走访,陈云发现,大部分市民家里都存有一部分“应急米”,以备不时之需,恰恰可以弥补暂时供应不足的几十万斤。

  棉花的供应也与之类似。在接下来的8月至11月,每周按开工4天计算,上海加上青岛生产需棉79万担。各地现有存棉48万担,加上向华东、华北、西北购棉31万担,可以够用。

  陈云这么一算,细致具体又切实可行,大家心里都踏实了不少。

  事实上,为上海市调运、配售粮食的事,在财经会议召开之前就开始了。

  杨波老人记得,当时的铁路公路恢复较慢,汽车也少,运输主要走水路。调运粮食的命令便“顺江而下”,江苏、浙江等地都往上海运粮,浩浩荡荡的送粮船在长江里往来航行。

  那个时候,全国解放区的经济发展状况不一,有的地方富裕一些,有的地方困难一些。从富裕地区调运粮食棉花和煤炭比较容易,从困难地区调拨物资自然麻烦一些。

  但是陈云明确提出,全国支援上海,上海支援全国。因为上海物价如果出现波动,必然影响全国;上海又是全国的工业制造中心,只要上海不停工,生产出来的纺织品和其它工业产品就可以支援全国和作战前线。所以,困难大的时候,陈云就亲自下达命令,布置运输。地方上一见是陈云的命令,就明白事关重大,二话不说坚决执行。

  事后统计,7月份中财委通过从各地调拨在上海抛售的棉纱、棉布、大米和面粉分别达到了市场成交总量的37.3%、76.8%、36.3%和34.1%,极大程度上拖住了物价上涨的幅度。

  到7月底8月初,江苏常州以西、安徽芜湖以及皖北的早稻开始收获,价格比上海要低,这一次的物价波动才算平息下来。

恶性通胀一触即发

  除了解决上海问题,上海财经会议还另有重要任务——统一安排后4个月全国的财经工作。讨论过程中,不少人提出了一个尖锐的议题:票子能不能少发点?

  当时,最棘手的经济问题就是通货膨胀。通胀原因一方面在于投机推动,但钞票发行量过大才是根本。削减支出、减少货币发行量,对抑制通胀来说,无疑是个釜底抽薪的好办法。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但是货币能少发么?

  新中国就快成立了,中央财政却还是积贫积弱——城市工商业尚待恢复整顿,财政收入主要靠征公粮。老解放区公粮负担已经很重,新解放区又刚刚开征,数量有限。

  政府收入少,支出则与日俱增——进军华南、西南的大战役即将全面展开,军费开支不可小觑;解放区军政人员再加上新接收的国民党政府工作人员,全国“吃官饭”的达到650万人以上;再加上赶修铁路、赈济水灾等支出,全国1949年下半年的财政赤字将达到5800亿元。

  除了财政赤字,为保证生产、稳定市场,国营贸易机构还必须收购必要数量的粮食、新棉、生丝、桐油、茶叶、烟叶、生油、猪鬃等等。上海财经会议上汇总各区情况,计算出收购共需4700亿元,其中现钞收购3400亿元,这部分现钞也只能依靠银行发行人民币。

  8月8日,陈云在大会上做了报告。他认为,票子不可能少发,通货膨胀还会持续,但通胀率可以控制。

  按照陈云等人的计算,8月、9月、10月每个月需要发行人民币1633亿元,以7月底钞票发行总量2800亿元为基数,每月发行指数将增加58%,物价指数也应该上涨58%。到了冬季,考虑到解放区扩大,农产品上市,工业生产逐渐恢复等因素,物价上涨率有可能降低。综合种种不利因素和有利因素,众人估计,下半年每月物价上涨率应该保持在50%上下。这是一个尽管比较乐观、但也比较实事求是的估计。

  只不过,事态的发展超乎预计。

  从1949年8月份开始,华南、西北战事进展神速,军费开支进一步增加。到10月底,人民币累计发行1.1万亿元,比7月底增加近3倍,11月底又增至1.89万亿元,比7月底增加了6倍多——数倍于原先的增长预计。与此同时,物资供应明显不足,西北、西南、华南等新解放地区或是工业稀少、或是生产停顿,需要大批物资支援,华北主要粮食产区又因水灾而减产减量。

  新一轮危机的起点依然是上海。

  依靠全国的大力支援,上海在7月底8月初成功地稳住了物价。但另一方面也成了全国物价的洼地,埋下了危机的种子。因为上海物价偏低,货源又相对充足,各地商贩都跑到上海来进货。

  货币量大,货物量少,通货膨胀物价上涨一触即发。

“军队向前进,人民币向后退”

  大概谁也没想到,人民军队的所向披靡竟然也影响到了上海物价。

  兰州、西宁、银川、广州、贵阳……解放军打到哪里,人民币就跟到哪里。按理说,解放地区越大,货币吸收量应该更多;问题在于,华南、西北等地物资紧俏,当地商人便揣着人民币跑到上海来进货,有些部队甚至直接派人到上海添置所需。这就出现了“军队向前进,人民币向后退”的怪现象。结果,本就过量发行的人民币又进一步集中到了上海、天津、武汉等几个大城市,尤其是上海。

  1949年10月中旬,华南商人北上套购纱布,使得纱布价格猛涨,引发新一轮涨风。粮食、棉纱、五金、化工等产品价格,每天以二三成的幅度狂飙突进。忍受了十多年恶性通货膨胀的老百姓顿时慌了手脚,举国惊恐。中央人民政府开会的时候,甚至有委员忧心忡忡地指出:物价再这么涨下去,人民币就会变得跟国民党的金圆券一样了。

  对于这些情况,中财委方面其实早有预料。

  杨波老人记得,上海财经会议之后,陈云就规定贸易处每天都要制作2张统计表。一张是北京、天津、上海、武汉、西安(后来又增加了广州)等几个大城市的物价变动表;另一张是国家掌握的物资库存情况表。每天下午,负责收集数据的同志就忙活起来,各种绝密数据通过电报、电话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汇聚到中财委。有关物价的数据来得最晚,夜里11点多钟才能陆续传来。深更半夜,贸易处总会传来清脆的算盘声,噼里啪啦不绝于耳。杨波说,他们必须赶在12点之前把所有数据算好,送到陈云办公室。陈云第二天上班的头一件事就是研究这些数据表。

  陈云早就预感到一场大的经济风暴将要来临。

  10月3日,他在给中央的报告中提出,估计物价仍将继续上涨,且有发生“剧烈跳跃之可能”。

  陈云还发现,上海是由于纱布短缺继而引起投机。但北方情况有所不同,10月27日,京绥铁路(北京至绥远)因察北发生鼠疫暂时封闭,运粮通道堵塞,北方的投机势力开始对粮食虎视眈眈。

  若两方都成了气候,中财委将不得不两线作战腹背受敌。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中财委决定先稳住北方地区。

“空城计”

  北方作战的关键还是调粮,陈云急电东北地区,要求紧急调拨粮食支援华北市场。他特意指派中财委副秘书长曹菊如赶往沈阳,坐镇指挥,确保每天发运一趟列车的粮食到北京。

  与此同时,北京市开始大张旗鼓地在天坛的空场上晒秋粮,同时又组织人拿席子围粮垛,预备将来存储粮。昔日祭天的皇家圣地里一片劳作景象,场面热火朝天。到天坛的游人可不在少数,消息很快就散布出去。人们纷纷传言:政府手里的粮食多着呐!都是从东北运来的。

  投机商贩赶紧跑来打探实情,不看不要紧,一看更发慌——所围的粮垛数量居然每天都在增加,工人们还加班加点、一片忙碌。有沉不住气的投机商偷偷开始放粮了。他们哪里知道,这其实是中财委特意安排的一出“空城计”!

  与此同时,北京各界对于严惩投机商贩的呼声也越来越高。有个人人喊打的投机粮商叫王振廷,他藏匿拒售,囤积居奇,曾被旧政权逮捕收押。北平解放后,军管会本着宽大为怀的宗旨释放了他。谁知他贪婪成性,阳奉阴违。这次察北鼠疫、京绥线停车,王振廷一看机会又到,开始趁火打劫、一日涨价三次,拼命制造“粮荒”空气。这一回,新政府可没再放过他。北京军管会顺应民意迅速行动,将王振廷为首的16名不法粮商绳之以法。

  软硬兼施果然奏效,京津地区本已抬头的物价在11月上旬开始回跌。

  这厢腾出手来,中财委便可以集中全力对付上海的投机势力。此前,上海已是十万火急。

  华东财委按照以往的对抗经验,指令国营公司全力抛售。从10月10日开始,每天抛出二三十亿元的纱布和粮食,但物价飙涨依旧。11月7日,粮油公司总共抛售大米5.8万余石(1石约为100斤),相当于平时市场成交总量的两倍以上,但大米价格仍然上涨。平价抛售进一步造成上海物资价格低于其它城市,全国的游动资本吹响了进军上海的集结号。10月、11月间汇入上海的钱款比汇出的数量多出202亿元。就算上海的物资再多,也难抵各地游资的围攻,物价再也压不住了。

等待时机

  11月8日,中财委接到了上海方面的急电。

  华东财委在电报中提出:“此次上海物价波动,我们不断抛出物资托住物价,中间曾有三度短期(两三天)的回平,但全国各地对平稳物价步调未能统一,此起彼伏,互相影响,给投机者以机会,增加了平稳物价的困难。”

  华东财委的意见与中财委的分析是一致的。这一次,政府面对的是全国的投机势力,单从上海一地来看,抛售数量确实不小,但从全国来看,却不足以平抑涨风。在投机资本充裕的时候,低价抛售,反而让投机商人大占便宜。

  怎么办?

  以行政手段“冻结物价”是一条路,但会在抑制投机的同时,也抑制了正常的市场调节,反而会损害政府的调控能力。

  更可行的办法依然是依靠抛售物资来使市场平稳。

  此时,新中国已经成立一月有余,国家公粮收入中,除了供给制人员的口粮外,还可以拿出一部分来供应市场,加上供销合作组织收购的粮食,可用作商品调用的粮食已经不下50亿斤;国营中纺公司所掌握的棉纱将近全国产量的一半,棉布则超过一半。这些物资实际上掌握在政府手中,可以统一支配和调运。

  但陈云迟迟没有动手。

  这可急坏了一些中财委委员。当时中财委有委员50位,很多都是懂经济和城市管理的党外民主人士。陈云对他们一向敬重有加,虚心求教。曾有天晚上10点多钟了,陈云还

  拖住在上海金融界、工商界打拼多年的章乃器先生,让章先生给讲讲外汇问题。章先生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贡献了许多好点子。

  章乃器后来向自己的儿子回忆说,物价斗争时,他心急火燎,曾几次找到陈云,一再建议早点下手,对市场施加压力,稳住物价。

  但这一回,陈云没有采纳章乃器的建议。

  时机还没到。陈云曾将中财委所能调运的物资和市场上流通的货币量做了比较,结果发现手中的物资全加起来也不足以抵消市场上流通的货币。我们手里的物资少,投机商可以调用的资本多,如果贸然抛售物资,只能被对手吸走,根本起不了作用。

  资本的本性是贪婪。这一回,陈云就要利用资本的贪婪来布一个“局”。

12道密令

  11月12日晚,陈云草拟了一份电报,并连夜上报中央。

  周恩来看后,当即在电文上做了一个突破常规的批示:“如主席未睡,请即送阅。如睡,望先发,发后送阅。”

  毛泽东当时正在准备前往莫斯科的国事访问,确实还没睡。电文送至案头,主席看后当即批示“即刻发”,“发后再送刘、朱”。

  11月13日,这封争分夺秒制定出的电报秘密发往全国各地的财政金融部门。

  电报上,有12道密令。

  这12道密令指示贸易、财税、金融三方部门全面动员。主要内容包括:

  各地贸易公司,除必须应付门售者外,暂时不宜将主要物资大量抛售;要求东北自11月15日至30日,每日运粮1000万至1200万斤入关;派员前往上海、汉口,适当调整两地纱布存量,以便行动;还令西北财委派员将陇海路沿线积存的纱布,尽速运抵西安;同时收紧银根,下令人民银行总行及各主要分行一律暂停贷款,开征税收,迟发地方经费……

  电报发出之后,中财委迅即派出大批工作人员奔赴各地,帮忙调运粮食。

  位于北京的贸易部里架起了长途电话线,贸易部副部长姚依林、中财委秘书长薛暮桥亲自坐镇统一指挥。几大重要城市每晚电话汇报:市场粮食卖出多少,买进多少,当日价格多少,投机商人吃进多少,吐出多少。中财委每天商讨决定粮棉的次日开牌价,以及需要抛卖多少,买入多少。

  战役总指挥陈云更是夙兴夜寐、日夜操劳。陈云后来回忆说:“解放时,我45岁。那时,可以三班倒、四班倒,上午、下午开会,晚上同周总理谈,午夜去找毛主席,安排得满满的。”陆恺悌是陈云一位老友之子,当时在北京上学,每逢假日就住在陈云家里,他常常在深夜听到陈云屋里传来拨打算盘的声音。

  就在这噼里啪啦的算珠声中,一场歼灭战的埋伏圈在千里之外飞快地形成。

欲擒故纵

  时值秋后,各地公粮陆续征收上来,这为中财委调运物资提供了极为有利的条件。

  短短数日,中财委便从东北调集粮食6000万斤,京津地区准备布匹35万匹(1匹约为33米)、棉纱5000件(1件约为360斤),上海准备了棉布11万匹、棉纱28000件,武汉准备了棉布30万匹、棉纱8000件,西安准备棉布40万匹。大量物资集结完毕,比原来预定的11月25日至30日提前了五六天。

  11月20日,战事进入第二阶段。当日,中财委发出指示,要求上海、北京、天津、汉口等地的国营贸易公司准备出足够数量的粮食、纱布等重要物资,开始出售。

  投机商人们正为连续几天国营贸易公司的“惜售”而憋闷不已,一看又有物资放出,也不管价钱,一窝蜂地扑上来吃进。这些人也许没有注意到,各地国营公司在放出物资的同时,也在逐步提高商品牌价。

  政府的买卖居然也跟着放涨物价!谁也没明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投机商们只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们根据过去的经验判断,紧俏商品一天就能涨好几轮。所以,管它价格高低,只要东西到手,一倒手当天就能挣到钱。不但可以应付拆借利息,更可以获得暴利。他们只顾疯狂吃进,兜里的钞票却在不知不觉中被哗哗吸走。银行抽紧了银根,这些人就向高

  利贷借款。市场日拆(按日计息)暗息在11月初还只有14%。,后来又升至51%。,最后居然到了100%。。

  到了11月24日,国营公司出售的物资价格已与黑市价格相当。这个当口,总体物价水平与7月底相比已经上涨了大约2.2倍。在此价格水平上,中财委所掌握的物资已与市场上流通的货币量相当——这意味着双方实力已然对等,可以放手一搏。陈云当机立断,决定收网。

  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又放任甚至助推物价上涨,等的就是这个时间点!

 决战

  11月25日,上海、北京、天津、武汉、沈阳、西安等大城市的国营贸易公司同时开始大量抛售纱布。一边抛售,一边不断调低牌价。

  开始的时候投机商还频频接招,继续吃进。但国营公司的物资向滚雪球一样抛售出来,而且越抛越快,他们手里的资金很快就不够用了。

  这个节骨眼儿上,中财委几路进兵。首先是中国人民银行上海分行与公安部门经过充分准备,对地下钱庄进行了突击清查,查获地下钱庄26家,拘捕了111人,查抄大量支票、黄金、银元和美钞。这一招截断了投机资本的资金来源。接着,中财委又规定所有国营企业的钱一律存入银行,不向私营银行和资本家企业贷款;规定私营工厂不许关门,而且要照发工人工资;同时加紧征税,迟交一天,就得罚款税金的3%。

  投机资本阵脚大乱,他们赶紧抛售手中那些高价吃进的纱布。但他们“割肉”越多,亏得越多,市场行情跌得也就越快,再加上国营公司的降价推动,上海的棉纱价格在一天之内就掉了一半下来。

  直到这时,投机商们才看清共产党“以退为进”的手段!

  政府连续抛售10天以后,粮棉等商品价格总计猛跌了三四成。许多投机资本被高利贷、工人工资和税款三道“枷锁”压得喘不过气来,有人跳楼自杀,有人逃往香港,参与投机的私营钱庄也因大笔贷款收不回来而亏损破产。上海的私营粮食批发商一下子倒闭几十家,棉布行投机商亏蚀了253亿元。

  年轻的共和国在经济领域打了一场漂亮的歼灭战。

  上海工商界人士从此对共产党的经济执政能力刮目相看。一位著名的工商界人士说:6月的银元风潮,中共是用政治力量压下去的,此次则仅用经济力量就能稳住,是上海工商界所料不到的,给了上海工商界一个教训。还有人竖起大拇指说,那个商务印书馆的小个子(指陈云)确实不简单。

 驯服“通胀”

  没过多久,中财委又用同样的手法给了投机商最后一击。

  上海粮食市场上,历来就有春节后“红盘”(指正月初五开市)看涨的老规律。投机商看准这一点,四处囤积粮食,一直忙活到大年三十。然后,他们烧香拜佛,就等着年初五财神爷上门。

  这一次,中财委做好了万全准备。上海周边已然形成了三道粮食防线:第一道,杭嘉湖、苏锡常一线;第二道,江苏、浙江、安徽一线;第三道,东北、华中、四川一线。三道防线合在一起,可以周转的粮食有十几亿斤,足够上海周转一年半。

  此外,11月的物价风波过后,陈云再次建议发行公债,控制流通货币量。这一次,中央终于下了决心。1950年1月,中央政府开始发行2万份公债,每份约值人民币12000元。公债发行,银根收紧,拖住了大批游资。

  1950年2月21日(农历正月初五),粮食市场上“红盘”开出。投机商们傻了眼,粮食价格不但没有上涨,反而连续下跌。投机势力遭到彻头彻尾的失败。

  持续十几年、如脱缰野马的通货膨胀终于被驯服了。杨波老人记得,硝烟过后,陈云不无幽默地用他和另两位同志的名字总结了这场战役。陈云说,物价风波是扬(杨)波、又(薄)一波、最后是无(吴)波(时任财政部办公厅主任)。三个人名字中都带个“波”字,并且都与陈云并肩奋战在新中国的财经战线上。

  “红盘”之战以后,大陆绝大部分地区已经解放,全国基本上转入和平状态。新解放区的财政收入逐步增加,全国城市、农村能够提供更多财源。再加上1950年3月中央政府及时颁布了《关于统一国家财政经济工作的决定》,全国财政经济统一,财政收支接近平衡,金融物价趋于稳定。

  多年以后,薄一波曾回忆说,毛泽东对这场经济仗给予过高度评价。主席说,平抑物价、统一财经,其意义“不下于淮海战役”。打那以后,共产党政权在大城市里站稳脚跟,共和国的财政经济也走上了正轨。(记者 侯健美)

  (参考文献:《新中国成立前后稳定物价的斗争》作者:薛暮桥 吴凯泰 《统一财经为新中国奠基立业》主编:李海《红色掌柜陈云》作者:熊亮华《新中国第一年的中财委研究》作者:迟爱萍。本文采写过程中,曾得到杨波、许毅、李海、熊亮华、陈勤华、姚明等人的大力帮助,在此深表感谢。)

[发表/查看评论]
 


免责申明:本站所有信息均由网友自由发布,本站不承担由于内容的合法性及真实性所引起的一切争议和法律责任。
特别说明:本站所有文字图片资料,未经本站书面许可不得用于任何商业目的;转载请注明出处。
主办单位:湖北移风网络有限公司 广告投放热线:0713-7013416  广告发布咨询:0713-7013416
Copyright 2009-20015  移风网络 All Rights Reserved